“要喝点什么。”
段子枭镏城公寓。
进去时。段逸风看着内里奢华到内敛装饰。不由得轻笑了下。“哥。你很久沒有请我來你家坐坐了。”
段子枭镏城有好几个住处。严格來说。他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都有房产。因为他总像个无根浪子一样漂泊。所以一直处于居无定所状态。
甚于这套公寓装修了大概有大半年了。这还是他第二次入住这里。所以公寓里整体都是。
唯一不同是。段子枭回镏城之后。下面人很请了钟点工将这里打扫过了。所以一切整洁如初。
他从不回段家。应该说只有段老爷找人时候。才勉强回去一趟。再说段夫人也从不待见他。
段子枭旋开灯光开关。室内登时亮堂一片。段逸风速阖眸。才能免去那一霎那不适应。
“是啊。我们兄弟两个……”
公寓设施都是齐备。段逸风一踏入这里。便看到正厅中央那巨幅照片。
照片上是段子枭三年前。意大利可可西里。与过世黑手党教父照片合影模样。
照片通身是黑白色调。段子枭易穿着一身黑色。几乎如底图融合一起。
他面上沒有半分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中。空洞黑暗仿若黑洞般恐怖。
段逸风沙发上坐下。双手扣一处。托着下颌。眼睛盯茶几上。目光中焦点却一直落中央那副巨幅画像上。
段子枭走到酒柜前。从中取出了一瓶8年拉菲。又从柜子里取出两只水晶杯。
回來见段逸风目光定定望着中央那副巨幅照片。顿生了些许不解。“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直盯着它看。”
“……”
沉默。
段子枭开了红酒瓶。将红色酒液倾倒入高挑水晶杯里。杯上刻着些纹路。隐约像是一条条龙。
中国人印象里。龙是象征着天神一样神物。易是飞黄腾达象征。
段逸风沒有接过酒杯。反而是缓缓开口了。“哥。我一直想。当年若是被送去基地人是我。而不是你。那么命运。又会如何。”这句话。他憋了好多年。一直迟迟不敢开口。生怕伤害到他。这一刻。段逸风却说出口了。
果然。段子枭面色一变。连握住水晶杯手掌。也有些许颤抖。
段逸风浑然不觉他失态。又接着自顾自开口。眼睛盯着那幅画像。目光却不知落向了何方。“我一直都想。这些年。你究竟有沒有……恨过我。”
段子枭深呼吸了一口气。速回答：“沒有如果。”
“假如有呢。”
“不可能。”
他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复又平静下來。冷静回答道：“一切。都过去了。”是。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也从沒有如果。
就如同当年。他跟段逸风明明都是段家子孙；就如同当年。他跟段逸风明明都是段宏辉儿子……可是。被送去基地人却不是段逸风。而是当时还生病发烧段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