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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凶残的大少主

因为这天的一场谈话,宋嘉祥的心里奇异地安定了下来,就算第二天宋嘉言要带石孝义去江陵城,要他带着宋嘉瑞在家里,他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只是心理有些不舍。

“各位,家中的事情这两日还麻烦各位继续多上心。”在门口的马车上,宋嘉言对送他们出来的几位管事、马忠、马义、赵家母子和姚大牛夫妇拱了拱手。

等到他们的回礼之后,宋嘉言又温和地望着赵长松:“赵师傅,这两天,嘉祥和嘉瑞就拜托你多看顾了。”

担心宋嘉瑞醒过来见宋嘉言要出去会哭,所以昨天晚上,宋嘉言就和宋嘉祥说好,他会一早就出发,同时,要宋嘉祥带着宋嘉瑞睡觉不要起来,在家等他回来就是。

赵长松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沉稳和坚定,朝宋嘉言拱手道:“大少主尽管放心。”

宋嘉言点点头:“我会尽快回来。”就再不多说什么,坐到了马车里。

“走吧。”

这一次出门,宋嘉言没有带石孝忠和石孝全,而是让马忠陪同,甚至石孝忠、石孝全和石姥姥都没有送出来。

马忠坐在车辕上,见宋嘉言已经和言可贞、姚小桃一起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车里,一挥手,马车就在寒风呜咽之中,吱吱呀呀地开动了……

这次出门,他们用了两辆马车到江陵城,除了第一辆马车上坐着宋嘉言、言可贞、姚小桃、马忠和赶车的田阿贵,还有一辆马车上,则是坐着马忠安排的两个护院、萧栋、柱子和赶车的陈二顺,以及等着被捆起来的石孝义。

这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二,距离那几个人离开已经过了十多天。深冬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又估摸着这两天大概就会下雪,此刻出门,就算是穿着丝绵内絮的衣服也让人禁不住冷得直发抖。

坐在马车上,柱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几天没吃饭,就连嘴唇都有些干裂出血,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袄子,上车才得了一床被子披着的石孝义,精神居然看起来还不错?

“你不冷吗?”柱子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正卷在被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的石孝义,小声地问到。

石孝义打了个寒颤,停下了哼曲,笑道:“怎么可能不冷?”

柱子更奇怪了:“那你为什么还能哼歌?”

一旁的萧栋猛然拉了他一下,哼了一声:“别说了!”

现在还早,但是偶尔还会有人起码从马车旁边经过。刚才萧栋拉柱子的时候,正好就有几匹马从不远处过来,正好和他们擦肩而过。

“……”柱子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问这个问题,不过看两个护院都是闭着嘴不说话,就连石孝义也不说话了,他也就安静了下来。

“蠢人就喜欢问些无聊的问题。”萧栋有些不爽,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柱子,很有一种看不起的意思。

他虽然和柱子差不多的年纪,不过看起来,他以前并不是农家的孩子,而且他不是柱子那样矮壮的个子,他的个子在同龄人中也算是高的。

再加上他看起来还算白皙,身体也还算结实,可以看出他以前虽然是干活的,但应该也不是干什么力气活,而且肯定也吃得饱饭。

有时候,赵长松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他还会站在一旁装作不经意地撇两眼,似乎他也认识字。

本来宋嘉言还想让他先跟着哪个管事学一学,以后也做个内宅管事或者田庄管事,然而这家伙脾气不好,和同龄的孩子几乎都处不好,他这个性格不磨一磨,恐怕很难服众。

这一次,宋嘉言带他到马家去,本来就是想问问马都尉,看能不能查到他过去的事情,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办法对症下药,如果不行,就干脆看看是不是给他找个安置方法,把他送走。

柱子被他这么一讽刺,脸上就有些涨红。他以前在村子里习惯了,到了宋家才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别人没有问你,就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能知道,也根本不能问。

虽然他在努力适应宋家的气氛,但是对他这种已经性格已经养成了比较多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不容易。

在宅子里,他已经尽量少说话,多观察了,也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被少主看中,能跟着管事们学,以后做个管事就好了,多少也能给妹妹和另外两个同乡的孩子撑撑体面,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给妹妹和青竹他们赎身,让他们回老家去。

然而,他也知道,别说和少主看中的石家兄弟以及姚家姐弟比了,就是和萧栋、陶家兄弟比他都不够机灵懂世故,又被萧栋当面打击,他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能问?偏偏身边也没有可以问的人,那两个护院又只是在闭着眼睛养神。

偷眼观察了一下,哪怕能和石家兄弟熟悉一些也好,以后有什么问题也能多问问,可惜,石孝义似乎也不愿再说话,只是对他笑了笑,就用被子包起自己,到里面蜷着去了。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从家里出来了,又是快马加鞭地赶路,所以,才到上午巳时中(上午十点左右),他们就到了距离江陵城大概一两里路的一个岔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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