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选对朋友走对路(1/1)

洛阳都城,有一家名气很大的客栈,它的老板在洛阳都城也是一个名气很大的人,这个人,很多人只知道他叫崔三爷,却不知道,他的真名原来就叫——崔州平。他面白须长,身长体健,一脸和气,很有老先生的优雅风采;但是,他在都城的威望,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像很多作恶多端的慈善家一样,并不是靠着广施善行,才成为天下瞩目的人物!

崔州平就是这样,时至今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绝命双环”有多厉害,有多可怕!但是,如今对他而言,就算最具影响力的武器湮没红尘默默无闻,对他在都城的威望来说也毫不影响;因为,现在他在京城的实力,早已经根深蒂固,就算他现在,把那对曾经叱咤风云的银环,送给邻家的小孩子推铁环,人家也会对他敬慕有加!

同样,在都城洛阳开客栈,也是他展示给公众的另一副面孔——一副生意人的面孔;不过,像他这样具有多重社会关系的人,经营的客栈,往往会比一般的经营者,生意要好得多。因为,他在多重的社会层次中,有很多朋友。因此,上他们家客栈来消费的客人,也就几乎涵盖了当时社会阶层三教九流的人物。

这样的客栈,这样的老板,他的会客厅当然会不同凡响!

客栈老板的会客厅,不是一般的豪气大方,里面的红木雕花坐具、屏风、隔扇、窗棂等一些陈设,无不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各种器皿,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玉中至尊,石中瑰宝,似乎也都是价值连城。

现在,这间大客厅的主人,正在和一位来客喝茶,并且,二人还聊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这位客人,是大家都熟悉一位客人。他的头发花白,面色也像崔三爷一样,白净恬淡,颇有斯斯文文的气质;只是,他的浓眉细眼,让人觉得阴险莫测,就像毒蛇的眼睛那样泛着绿光。然而,今天他作为羁旅者的身份,出现在崔三爷的大客厅内,多少显得有些潦倒落魄之感!更何况,他的左手掌上还缠着白布条,这说明,几天前王百万用机簧刺透了他的手掌,还没有完全痊愈。

喔!说到这里,我也知道他是谁了。没错,他就是曾经的呼延城主,现在的延虎。

他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坐在崔三爷的大客厅内呢?

事实证明,延虎是一个福星高照的人,他的这一生,充满传奇,往往都是在看似山穷水尽的时候,却又绝路逢生。这要得益于他的选择——英明的选择。

所以说,英明的选择,才是人们通往成功的重要因素;或者说,是终将成就人生的重要因素。

为什么每次在危难的时候,他都能够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呢?因为,他选对了一个朋友。

二十年前,也就是在嵩山庄园吴大海一家人,被害的前十天,现在的都城员外郎胡为,那时候还是落雁城的知县,他掌管着一城生杀予夺的权力。那一天,他忽然收到了一个自称姓花的青年人,送来的一大箱龙的金银珠宝;当时,那一大箱的财富,是胡为为官三年,成天夜以继日地大势敛财搜刮,都无法达到的数目。可是,就一分钟的时间,竟有人将这怦然心动的巨大财富,摆到了他的面前!于是,他很有风度地笑笑,并且煞有介事地推让了一番,最后,他认为好意难却,因此就全数笑纳了!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胡为和延虎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他当即就把他推荐了给自己在朝中做官的拜把兄弟,当时他还是护城大将军的甘子铜;于是,甘子铜又收到了,比胡为还要多两倍的金银珠宝。

就那样,在这些手握大权的人的帮助下,延虎华丽转型,成了呼延无疆,成了太原城最有威望的一位城主。并且,在胡为收受了延虎的贵重礼物的三天之后,同县官吏,专门负责城市安防的赵县尉,被突然安排了一次公休。于是,紧接着,嵩山庄园被乌鸦帮袭击的时候,我们还记得王彪的父亲,当时落雁城的县令王植,接到王百万关于“乌鸦帮”在中秋节之夜,要洗劫嵩山庄园的飞鸽传书时,才会那样孤立无援,求告无门!

但是,这一次,延虎不必再送任何礼物,甘尚书和胡员外也都会,下死力拯救他,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现在已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这一次,他们也才要煞费苦心,设计陷害王植父子于囹圄之中,否则,他们就都要被王植父子整死不可!

崔三爷此刻正优雅地端起了翡翠茶杯,在送入口中的过程中,他忽然问了延虎一句话:

“你现在还想去嵩山庄园,找那小子出气吗?”

“是的!”延虎的话中,似乎带着不行此事,决不罢休的意味。

于是,崔州平浅呷一口热茶后,将茶杯放回面前的楠木茶几上时说:

“哼!绝对不可以。”他的语气中带着,轻轻的愠怒,以至于延虎,陡然一惊,这一刻他也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现在的地位与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具有任性发挥的权力了;他偷偷地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崔州平此刻的脸色,他是那样严肃,不容侵犯!

因此,他也就只好,不发一言,低头喝茶了!

就在这时,他们透过窗户的雕花格子,忽然,同时瞥见了,院子里大门口的一幕很有意思的图景。

只见,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汉子,手中倒提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单刀,张了张院子里的动静,随即又抬头看了看了,他们这边阁楼上的情况,见窗框打开着,也许他是以此推断,里面有人的缘故吧!于是,向院墙外,大树下招了招手,立即就有四个汉子走了过来。

看他们的举动,鬼鬼祟祟,简直就是一伙偷偷摸摸的贼;可是,他们走进院子里来的神情又大大方方,毫不怪异。再看,走在他身后的四个人,一个腰间插着一把阔叶大屠刀,并且还是一把砍骨刀,这人昂首阔步,神情中牛逼得紧;一个背上斜背着一副骨朵,就像一个琴师背着他的古琴一样鼓鼓囊囊,行走起来也显得十分忧郁,仿佛时刻都在打量沿途一带,那个地方躲鬼,那个地方藏娇;一个单手提着一副铁锏,就像小孩子提着两根稻草一样,轻轻松松,不以为意,甚至高兴的时候,他还愿意吹两声口哨;一个两手空空,摇头晃脑,东看西瞟,偶尔有个丫鬟,正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人家都视而不见,而他却眼珠子都要黏了上去,一直看到大姑娘走出屋角不见了踪影,才肯恋恋不舍地回转头来。可是,他的脚步还一直跟着人群走,于是,咋一回头时,经撞在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伙计身上。这时,他不但不赔礼,反而理直气壮地骂骂咧咧说人家。

当然,至于骂了什么,楼上的崔三爷和延虎是听不清楚的,但是,他们却看见那人,朝客栈伙计扬起了拳头,做出了要揍人家一顿的架势。于是,客栈伙计撒腿就跑。

不一会儿,这些人便在窗格子的最边界,消失看不见了。

于是,崔州平直起身子来,脸上竟然张挂着非同寻常的笑容,并且,嘴里还欣喜激动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很好,他们果然如期到来!”

因此,延虎在心里想:这些人必定又都是一些,在当地很了不起的人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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